被要求在医院里住了一晚,这期间贺为谦在想是不是把人逼急了,又怕把谈画真的惹生气,打算这次回去以后,一定要拿着证据上门找她负责。
等他回到家,发现厨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板光可鉴人,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是保洁做的,家里的监控被切断,房屋外的监控被抹去,贺为谦连谈画的影子都没发现,要不是缝合的伤口痛感强烈,他会以为她没来过。
有人帮她收尾,贺为谦哭笑不得,谈画就那么不相信他,怕他会报警?考虑得如此周全,也真是为难她了。
贺为谦不需要确凿的证据,也能“惩罚”她,用什么方法比较好呢?谈画不是想和他在一起?那他就答应她好了,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
说他是受虐体质也不无道理,贺为谦挨了一刀才意识到对谈画的感情,也可能是因为觉得谈画一个名门千金这么豁得出去,他屈尊降贵地同她谈个恋爱又怎么了?
没等贺为谦上门要个说法,先传来的,是谈画的死讯。
贺为谦的好心情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往后都是些混沌错乱的记忆,一整面墙的红酒被他砸了个稀碎,再就是想去见谈画最后一面,被邹家人拒之门外。
邹嘉逸打了他一顿,贺为谦没还手,被踹断几根肋骨,后腰的伤口崩裂开,倒在雨幕中。
昏过去前他在想,谈画走的时候应该会很安详,维持她一贯的漂亮,不像他此刻的狼狈。
回忆一晃而过,场景闪回眼前,谈画会笑会怒,每个表情都那么生动鲜活,就比如现在,她眼中闪过狐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