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将将要迈步时,右肩被拍了下,谈画转头,背后空无一人,一双手搭上她的肩,回过头来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近在咫尺,利落的短发和西装,中性风打扮,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谈画有些眼热,一把把她推开,“老来这招,幼不幼稚?”
“你管我幼不幼稚,有用就行,”衡希捏住了她的脸,“行啊谈画,你长本事了,回个国人就跟失联了一样,一点也没想起来要联系我。”
“你也没联系我啊。”
“胡说。”衡希从邮件系统里翻找,找出压箱底的一封,质问她怎么不回消息,谈画那时候刚穿书,等她找到原主的邮箱,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当垃圾邮件一并处理。
原主在国外的社交账号,更是一次都没登上去过,她完全忘了这回事。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这样总行了吧?”
“你听上去怪不服气啊?”衡希又把手伸过来,谈画想挡都挡不住,谁让她比她高大半个头。
那会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衡希见她老臭着张脸,总喜欢这样,衡希是混血,和她师出同门,曾被一对F国夫妇收养,许是因为都有过在孤儿院生活的经历,谈画对她硬不起脾气,衡希也不怕她冷脸,逗得她面红耳赤才作罢。
昔日挚友见面,前后不过一年的时间,却恍如隔世,对谈画来说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早就在爷爷去世的那天一去不返。
“别闹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