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身上盖着毛毯,短暂地睡了一会,睁开眼入目的是他利落的下颚线,手里拿着平板,谈画头一偏就能瞥见他认真的神情。
贺为聿似有所感地抬起手,发现谈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珠黑白分明,心蓦地柔软。
视线被挡住,谈画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钻戒和我们的对戒,”贺为聿的手插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声线平稳,静静地端详着,透着股餍足,“我出国期间准备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给你,差点以为没机会了。”
参加会议之余,贺为聿的时间和心思都花在了这上面,请了朋友帮忙参考。
满心欢喜的回国,现实给了他迎头痛击,很多次贺为聿摩挲着口袋中的丝绒戒指盒,却连平静地和她说上几句话都做不到。
“你所谓合适的时机,就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地全给我戴上?”
“我要把你套牢了,你都说了你爱我,不准反悔。”
是仓促了些,他准备了很久,一有机会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来,将戒指推到无名指尽头的那一刻,生出无法形容的满足,正如此刻贺为聿勾缠着她的手指,大拇指指腹相贴,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幼稚的话语,偏偏被他说得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