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尾巴太多,他却不知道暴露的是哪一条,万一被炸出来对方不知道的,死得更惨。
他从来都觉得在蚩尤道黑白两道吃得开,这事儿竟然没提前收到半点风声……
杜泽成冷哼一声,从怀里摸出一纸供状,甩到陶悠远面前,朗声道:“这事儿,是纪大人的功劳,”他看向纪满月,“若非是纪大人撞破令郎和厉二的好事,至今都没人知道,陶大人这些年从矿脉中得的好处,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年俸加在一起,也顶不过陶大人半年的油水。你中饱私囊,暗中得巨利,难怪朝廷收拢矿脉,处处碰壁!”
那供状上正是厉二被捕入狱后,交代的向郡守行贿的明细。
在座所有官员,都看向纪满月,有恭贺、有淡漠、有不屑。
满月心道,好啊,升迁的第一口黑锅,这就来了。不过,背得也不算冤枉。
再一转念,他从杜泽成的作为里体会出点深意——
若朝廷有心把点沧阁打造成暗探组织,便该尽量在诸臣面前弱化它的根本职能,杜泽成这般……
自己和司慎言还没上任,岂不就让旁人心下设防了。
也不知杜泽成是没想到这一层,还是故意为之。若是故意,丰年岂非要折手?
想到这,他看向丰年,那老将军面带笑意,让人很难看出他心中所想。
那边陶悠远还想辩白,被杜泽成一句“圣裁已下”堵回去。
他罪臣之身,再没资格坐在席上,直接被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