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莫大夫又是下针又是推拿,一通忙活汗都要下来了,郝大人依旧烂肉一瘫,毫无苏醒的迹象。

人救不醒,就不知道他在井里投毒的因果。

纪满月看得皱眉,向门口护卫道:“府衙当值的人呢?叫来一趟。”

自从知道郝景温的作为,满月明面上没做什么,其实早让吴不好安排人盯着他。而且木易维的东南阳天部也不是摆设,郝景温深夜孤身出现在那暗巷井旁,无人察觉本来就很不对劲。

门口守卫应声领命,刚要出门,就听帐外有个女子道:“纪公子不必着人去了,这位大人八成已经是个活死人,救不了了。”

话音落,帐帘轻挑,孟飘忱缓步入内。

姑娘衣着依旧朴实随意,碎花棉布的衣裙,乌缎面的暗花绣鞋,一头乌发半挽起来,用与衣料相同的碎花小巾扎着。

满月顿时觉得救星来了!

孟姑娘颇有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飒爽,她向纪满月与司慎言抱拳行礼,兀自走到郝景温近前,娴熟麻利的查探了一番,叹气道:“确实没救了。”

抛开事情扑朔迷离。

自从孟飘忱进屋,满月便察觉莫肃然很紧张,是一种拘谨又局促的不自在。

他正好奇,就见莫肃然躬身抱拳,对孟飘忱行了个非常恭敬的礼,端肃道:“师叔。”

纪满月与司慎言对视一眼:“……”

孟飘忱妙目扫了莫肃然一眼,居然就这么不理人了。

相处这么久,就连司慎言都没给莫肃然甩过脸子。场面一时变得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