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怜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东西?”

莫肃然用最简短的话语解释道:“是一种西域奇毒,用毒草、毒虫乃至鸩毒喂食鸩鸟,等待它毒入肺腑,泣出血来,便是这毒。”

又是西域毒,张日尧身中之毒也来自西域。

莫肃然沉默良久,好半天舒了一口气,道:“老朽之前没往中毒这个方向想……那几名吐血的病患,可能也是中了这毒,好在下毒人想要制造百姓死于疫病的假象,毒下得不重,兴许还有救。”

“但……郝大人怎么会有这种邪门东西?”满月把事发经过讲了一遍。

郝景温躺在担架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发青,气息时缓时急,出了满头的虚汗。

莫阎王上前检查,撇嘴道:“公子这一脚……嗯……”

再重一点,只怕郝大人当场就要让你踹死了。

但他没挑明,只是又道:“从肌肉和脉象两方面来看,郝大人是不会武功的。”

这怎么可能?

满月和厉怜同时惊得睁大了眼睛。

满月头上扎满了针,表情稍有变化,面部无数细小的肌肉就隐隐抽搐跳动,跟要中风似的。

他索性自己动手,将针一股脑全拔了,道:“方才他与厉怜动手,招式老辣至极。”

厉怜非常配合,抖愣着豁了大口子的衣襟,又指指自己脸上的红檩子,示意莫肃然:这是郝大人的杰作!

莫肃然摇头道:“老朽不会看错的。”说着,他翻出一粒丸药,掰开郝景温的嘴,给他塞进去。

郝大人喉咙动了一下,药还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