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纪满月张嘴想骂人,话未出口,一名随侍在帐外道:“纪大人,井水打来了。”
随他进来的还有司慎言。
得!
司慎言进帐子先看见满月一头乌发,松懈下来,铺了满肩,先愣了愣,而后就见他头上、身上若隐若现的针尾晃动,心思早有预料又难以自持的一揪。
司阁主在外人面前一贯内敛,他眼里的风云星雨瞬息即逝。
旁人没看到,纪满月却看见了。不由自主的想到高烧时的那个吻,别开目光,不看他。
其实,满月心里的不自在,有一大半原因是他自己皱吧。
他每想起这事儿一次,“一开始为什么没想到拒绝”这个灵魂拷问就如九天落雷劈他一次。
三番四次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劈多了,脑子终于给劈得认清现实了——换个人强吻你试试?纪满月你还不得当场诈尸,蹦起来抡圆了一个大耳瓜子?
不拒绝,只能是因为不想拒绝。
“我在驿馆没找到你,猜你在这,”司慎言直接无视了对方神色中的闪避,又看看躺尸的郝大人,问道,“这是怎么了?郝大人也中招了?”
莫肃然看着二人,心里纳闷:现在的小年轻也太奇怪了,从前公子追得那么苦,终于云开月明盼到尊主开窍了,他自己怎么又跟被夹了尾巴的兔子一样?
莫阎王摇头想不明白,去沾了一点井水点进嘴里。脸色即刻变了,转身到药箱里拿出不知是什么药粉掸进去,清透的一盆水即刻变得乌黑。
“这是鸩泣血。”
满月和司慎言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