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他耳边,得意又腻歪歪的轻轻笑出声。

正待再吻上去,那臭脸的小二送饭来了。

不合时宜。

让满月多少有点自绊自脚的一言难尽。

二人饭后闲聊几句。

纪满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别扭说开。结果,整日骑马乏累已经挂了相,司慎言大约是看出来了,没再招他,又如和尚念经一般讲述与陈庭的闲杂小事,催眠效果奇佳。

满月半倚在床头,出师未捷,自己先睡着了。

司慎言听他呼吸沉下来,悄悄帮他掩好被子,吹熄了烛火,在窗边的美人榻上躺下。但他太高了,脚悬空在床榻外面,索性翻身,真作一副屈膝侧卧的美人姿势。

透过窗外花影,正好能看见天上满月皎洁。他天马行空又放恣的想:何时能揽明月入怀,一枕春风。

第二天一早,一夜安睡的“明月”不知道司慎言文艺又流氓的心思,睡醒觉得精神不错,再看见店小二歪着脖子的模样,心情也很不错了。

二人还有正事,用过早点不多耽误,刚出房门,就听见一楼吵吵起来了。

有人提息丹田,说话声特别大。

那人很年轻,衣着打扮比满月二人不知江湖了多少倍:“本公子只问你如何进山去,你要么不说,要么痛痛快快说,从昨日开始,摆一副死了妈/的哭丧脸,给谁看呢!”

这显然是在说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