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入脑。
场面登时暴/乱,有人哭喊、有人暴怒、还有人讷讷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相较于刚才主帅模样的年轻将军丧命,好像这位军师,才是真正的要紧人。
巴尔恪的语言说得快了,就是连串的饶舌,在这风大雪疾的山谷里听来,如同衬着嚎哭的恶魔咒语,让人头皮发麻。
司慎言嘴角扯出冷寒的笑意——成了,这才是死了主帅该有的反应。
敌军显然也是长了心眼的,防着对手的奇谲动作,在一线天的花瓶颈中换了帅。
只不过无济于事。
司慎言趁乱飞身下树。
敌军诸兵将群龙无首,只有几支箭矢冲他飞来,但那准头实在不值一提。
为免被先前去追紫元几人的敌军反扑,司慎言逃离的线路与紫元不同。
他闪身转入个小山道,疾行片刻,眼看再过几个弯道,就能到汇合之地。
就这时,一道沉闷的风声从天而降。
司慎言只来得及一瞥,雷火弹就来了。
落点不准,离他有两丈距离落地爆开。
没有预想的爆裂火光,在极轻的爆破声音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司慎言第一个闪念是哑火了?第二个闪念便是不好——自己被人黄雀在后。
这不是炸药,而是迷药!
怕是前些日子,暗袭九野营的悲酥清风,无形无色,如清风过。
反应过来即刻闭气,运轻功往上风口冲去,这样一来,行路方向便与那汇合地点南辕北辙了。
他的应变已经堪称神速,可风太急了,迷烟终归是吸进去些许。跑起来血脉急行,药力散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