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

荡扬红绸,隐约看见上面写了字,满月离得远,着实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厉怜把绸子整理好,后退两步,看着觉得很满意。然后朝那梅花枝拜了拜,继续定定地站在那看着。

这像是许愿。

可今日不年不节的。

正这时,厉怜小声道:“谁能共迟暮,对酒惜芳辰。(※)”说完,轻声叹了口气。

微风将一股子捻酸没落劲儿送到满月面前来。

满月越发莫名,心道,难不成这小孩儿终于开窍,相中谁了?

厉怜嘟囔完,好像也觉得自己矫情,“嘿嘿”傻笑两声,拍拍自己脸颊,转身走了。

他一走,他那事儿精师父一颗八卦的心就再也捺不住,两步窜到梅花树近前,抻起红绸,见上面工整写着“幸愿一生同草树,年年岁岁乐于斯。(※※)”

墨里调了金箔粉,阳光下,灿着星点晶亮。

嗯……

回想少年刚才那身打扮——难不成是,生辰吗?

这么一想,那点没落的情绪似乎顺理成章了。

厉怜孤身一人,着实没人与他对饮到天明。

他是不会敲锣打鼓跑过来告诉满月:师父,今儿是我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