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念念叨叨和着哭声,说了什么越发听不清楚。

至此,事情非常明白。

始作俑者是祁王。

他算计兵权不成,改了从长计议、各个击破的路子——今次算计如果成了,那么安王不仅死了儿子,还落下对质子疏于照顾的罪名。

先损了安王父子,来日再寻机把满月踢开,皇位还是他与纪烨的囊中物。

别看越国皇族人丁稀薄,为了皇位,人脑袋依旧能打成狗脑袋,抢得这么热闹。

一转念,满月觉得自己倒也没什么吐槽别人的资格,他也深陷在泥泞里了。

比起“大闹一场,悄然离去(※)”,满月想要得更多一点,他要大闹一场,全身而退。

和司慎言一起。

想到这,他忍不住握住司慎言的手。

司慎言侧目,见满月自刚才开始,表情就风云不定的,心道:难不成几天不见又添什么新毛病了?

正待开口,满月一拽他:“咱们走。”

因果已明,他不想再看安王妃发疯,她有她的苦衷和初衷,可这腌臜的欲望算计旋涡里,没有一个人真正无辜。

二人回到自家大门口,又一次翻墙而入。

直到进屋,也没人发觉满月不仅大半夜出府溜达一圈,还把司大人迎回来了。

方才心思重,满月没多想旁的。

回屋安静收了心,与司慎言咫尺对面,满月瞬间就想自己头几天作的祸了——是他一把把人家捏晕,然后跑了。

这……

突然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