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继善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小脸煞白,垂着手退到门口。同丁灵错身时总算福至心灵,“姑娘请。”推她进去,从外掩上门。
丁灵走过去,“怎么让他走了?”
男人低声答一句“用不着”,四下里寻足巾——那东西原本搭在阮继善臂间,阮继善毫无准备被撵出去便稀里糊涂带走了。
丁灵看着男人手忙脚乱,“找什么?”
“足巾。”
丁灵转一圈不见,便道,“我去拿。”
“不。”男人制止,急切中声音拔高,“你别去。”
丁灵指一指男人水淋淋的,“那你怎么——”
“不用你管。”男人语气生硬,停一停又低声,“这种事不能……不用你管……”
这是在同她解释吗?丁灵愣一下,便把匣子里的白布取一片给他,“你用这个。”
是备着裹伤用的干净的白布巾。男人接在手里,“多谢。”便俯身去擦。他箭伤在腰后和腿根,稍一动弹疼得钻心,冷汗瞬间浸透脊背。
“还不停?又想伤口裂开?”
男人抬头。丁灵站在自己跟前,极不赞同地看着他。
丁灵探手抽走男人手中布巾,慢慢往他身前蹲下,布巾铺在自己膝头,便俯身握住男人足踝。男人僵住,足间温软的触感激得他浑身发颤,厉声喝斥,“做什么?”
丁灵道,“你把阮继善撵走,这屋里只我一个活人。”便去握他双足。
男人大惊,用力踩在盆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