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一滞。
“若不是我,你不会无端受此囚狱之灾。”男人道,“他还打你了?”虽然是问句,却没有半点疑问的意思——那天的前因后果他早就知道了。
丁灵几乎便要结巴起来,“不……其实也还好。也怪我没跟他说清楚。你不是——也打回来了吗?”她没了吃白薯的兴致,“你们家兄弟几个?你在家行几?”
“两个,只有我和他。”
丁灵沉默下去。按照阮无病的说法,阮家因为他,两个男丁入狱受了腐刑,在这个视子嗣如性命的古代,阮无病只怕早就成了家族不可饶恕的罪人。
难怪管不了阮无骞。
“当年——是因为什么?”
男人摇一下头。
“不能说吗?”
“不是。”男人道,“太长了,以后再同你说。”
毕竟还是病人,太过劳神总是不好。丁灵道,“那你睡一会儿,明天我给你烤栗子,那个更好吃。”
男人摇头,“我不想睡,你同我说说话。”
“要说什么?”丁灵勉强笑道,“说你怎么报答我?”
男人道,“这个我想不出,要你告诉我。”
丁灵正要说话,阮继善在外叫道,“姑娘,府上来人,求见姑娘。”
丁灵便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