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一紧,被男人攥住,“等等。”
“怎么?”
男人指一指她散着的黑发,“弄一下再去。”
丁灵恍然,走去镜边——头发很厚,又很长,半日挽不出像样的发髻,便道,“必是丫头们来送信,不碍事的。”
阮无病一直看着她,闻言tຊ道,“不是丫头们。”
丁灵一滞,“你怎么知道?”
“我是猜的,但一定不会出错。”阮无病慢慢坐直,指一指桌上妆匣,“那个拿过来。”
“做什么?”丁灵依言捧过妆盒。
男人接在手里,示意她坐下,便用牙梳梳通头发。丁灵大觉惊奇,“你会梳髻?”
男人点头,后知后觉丁灵背对自己看不见,“是。”
他的动作非常笃定,力道却轻,丁灵被他弄得很舒服,几乎就要昏昏欲睡了,“梳髻这么麻烦,你学它做什么?”
男人不答,仍然在她头上摆弄,腾一只手在匣子里翻拣半日,只有两支木簪,便道,“将就用这个,明日另外寻好的。”
丁灵道,“这个别院多年无人来,能有个簪子使已是很不错了。”揽镜自照,居然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单螺髻,“还以为你胡吹大气呢,居然真的会?”
男人道,“以前学的,还没忘 。”
丁灵喜不自胜,握着镜子左右腾挪照个不住,“你学这个做什么?”
“我是内宫监出身。”男人道,“伺候人的手加疼训裙八爸伞另七妻伍三流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艺是活命的凭据,学不好这个,是要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