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认真道,“酒这东西,不能吃,吃了糊涂,可我不能糊涂。也不能不吃,不吃便活不了——”他说话时一只手撑着下颔,身体摇摇晃晃的,“……一天,都活不了。”
丁灵皱眉,“你醉了。”
“没有。”男人摇头,“我从不醉。”他目光迷离,却极固执地盯住她,“我从来没有醉过。”
丁灵忍不住,“阮无病,你是不是在伤心?因为什么?”
男人断然摇头,“不过是不能而已——从来都不能,我早已经习惯,我不伤心,有什么可伤心?”又斟一杯,倒入口中。
他从未有如此直抒胸臆的时候,丁灵便不肯劝,默默给他倒酒。男人无声吃下,忽然道,“我给你的玉蜚,还在吗?”
“什么玉匪——”丁灵忽一时恍然,扯出颈上挂着的玉鬼头,“这个鬼头吗?”
“鬼头?”男人愣一下,哈哈大笑,“差不多,就是个鬼头。”向她伸手,“给我。”
丁灵低头摘下,托在手掌心。男人伸手取过,拈在指尖摆弄。
“玉匪是什么东西?”
“蜚,灾兽,你方才说鬼头,很对,就是个鬼——你戴着鬼,便没有鬼敢来寻你。”男人口里说话,指尖不住翻动,飞速编出一个环,“来,伸手。”
丁灵举起右手,平平抻着,男人便把悬着玉蜚的红线给她笼在腕上,红线不知是什么材料,戴在手上竟是暖的,活物一样。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