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紧红线,左右看一时,满意道,“如此便取不下来了,除了我,谁也取不下来。”又指着她道,“你也取不下来。”
丁灵抬手,红线结不长不短,刚好卡在腕间,除了打开线结,确实取不下来,“剪断不就好了?”
“剪不断。”男人低头倒酒,“东海蛟丝,火焚不动,刀斧不侵。”
“有这种东西?”丁灵心中一动,“那你再多寻些,织一个护甲,便没人能伤你了。”
“说得很是。”男人越发笑个不住,“上一个与你有一般想法的人,你猜是谁?”
“是谁?”
“我朝立国圣皇。”男人哈哈大笑,“三百年前,圣皇为这东西打发三百禁军入东海,至今不见一人归。”
丁灵吃一惊,“这么难得?”
“不难。”男人慢慢敛住笑意,“不是在你手上吗?”又倒一杯酒,一仰而尽,“这是我的信物。你去中京苦水胡同李宅,拿这个给管事——我如果还没死,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能寻到我。”
丁灵心下一沉,“阮无病?”
“丁灵,我要走了。”
果然如此——丁灵立刻阻止,“你伤还没好。”
“小伤,不打紧,死不了。”男人看着她道,“还早,我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