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贴着她,便安静一些,双唇翕动,“……丁灵。”
“是我。”
“……你别走。”
“我在这。”丁灵道,“不会走的。”
男人慢慢眉目舒展,又复归安静。丁灵在旁守着,直等到热度尽数下来才出去,便去寻容玖。
容玖摇头,“我虽然是初入中京,却看过千岁的病案。千岁自幼习武,不常生病,昨日的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应是第一次。眼下虽不知根源,但是你要——”
“什么?”
“你要小心说话。我看千岁对你……”容玖强忍尴尬,“不同寻常。”他自己尴尬半日,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你不要装傻,我不信你一无所觉。”
“我知道啊。”丁灵道,“怎么了?”
容玖万没想到她比自己还理直气壮十倍,结巴起来,“你这人——”
“我怎么?”丁灵道,“便是千岁待我不同寻常,也是人之常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你干嘛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没有女儿家娇羞,倒似山间盗匪粗鲁。容玖指着她,“你简直不可理喻!”一甩袖子走了。
丁灵远远叫一声“你赶紧想法子”,仍从苦水胡同李宅出去回自己家。进门便问青葱,“各府上送的拜帖都收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