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双目一亮,“当真?”
“是。”丁灵点头,“苦水胡同李宅,我识得道路。”拉他起来,“去躺着。”
阮殷由她拖着回去,躺回枕上时才知倦意入骨,却舍不得睡过去,强撑住眼皮看着她,“那你以后……不能不理我。”
“不会。”丁灵应一声,后知后觉道,“我什么时候不理你?”
“我写的帖子都不回——不是不理我,那是什么?”
丁灵一滞,“什么帖子?”
阮殷见她不似作假,便知自己的帖子她当真没有看到,疼训君羊爸八三铃企七五弎陆日更完结文还有开车小视频并不是冷落自己。心里久悬的一块石头落地,倦意便如潮水上涌,再不能支撑,“你要来看我……我不能去找你,我去了,你就是阉党……”最后两个字还含在口中便睡过去。
阉党?阉党!
他知道阉党难以善终?
丁灵惊疑不定地看着昏睡的男人,越发笃定了自己早前的判断——自己这个女君和丁府各种事体,明面上看举荐人是赵砚,但后头的推手一定是阮殷。赵砚同阮殷势同水火,多半是做给旁人看的,这一阉一相之间应不似传言所说。
阮殷昏昏睡着,渐渐不安起来,头颅转动,辗转挣扎。丁灵立在榻边沉默地看着他——这人仿佛稍有情绪激荡便会引发高热,为什么?
阮殷面容焦灼,痛苦地叫,“……出去。”手臂起舞,往虚空中不住推拒,“都出去——”
丁灵握住男人发烫的双手,感觉掌下身体紧绷到极致,便倾身坐下,将他拢入怀中,指腹从男人滚烫的额上捋过,“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