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丁灵在里头,外头人早被阮继善打发得远远的,哪里有人进来?男人始终不睁眼,梦游一样,“来人……”
男人此时模样如稚子懵懂。丁灵看得有趣,便捏住嗓子应道,“老祖宗有什么吩咐?”
“……更衣。”男人打着盹,身体摇摇晃晃的,雪白的皮肤映着暗室隐约的灯火,如凝脂膏玉。
丁灵忍住笑,“更衣?”
男人生生一激灵,身体剧烈震颤,立刻清醒,“丁……丁灵?”
“我是丁灵。”丁灵伏在枕上哈哈大笑,“不是叮叮铃。”
男人惊慌失措,遍寻不见中单,只能去拉扯架上搭着的斗篷。
因为老祖宗昨夜烧热恶寒,外头把地龙烧得比平日热一倍都不止。丁灵拢着纱衫都不觉得冷,他竟要去披大毛斗篷。丁灵笑个不住,“老祖宗穿那个,不热吗?”
男人立刻收手,隐蔽地把身体移入暗影躲藏,“不……不热。”
丁灵偏着头看他,“老祖宗更衣吗?”
男人一张脸瞬间被血色浸透,慌乱道,“不……”
“老祖宗不更衣吗?”
“不。”男人难耐地挪动身体,他昨夜不知被丁灵灌下去多少清水,其实难捱得紧。
丁灵比他更知道,不好逗他,“你去便是,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