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道,“善都统既然不问宋闻棠是谁,想必是知道这个事了?”
阮继善一滞,越发埋得深一些。
“你们谁下的令?谁动的手?为了什么缘故?”丁灵看着他,“你不要想混过去,不肯说咱们今日便在这耗着。”
阮继善扑在地上,前额抵住清砖,一言不发。
“善都统这是怎么了?能做,倒不能说?”丁灵道,“好歹让我听听,宋闻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犯了你们净军的哪一条规矩?”
阮继善哀求地叫,“姑娘——”
“说话。”丁灵道,“你今日休想混过去,你不肯说,我自会去问阮殷。”
“姑娘别去。”阮继善急叫,嗫嚅道,“是奴才……”最艰难的第一句出口,后头便语速如飞,“是奴才不晓事……奴才看着那厮总在姑娘身边转,恐怕爷爷伤心,便去教训他,奴才自作主张,犯了忌讳,姑娘饶奴才一命。”
丁灵被他顶得一滞,“你自做主张?”
“是。”
丁灵冷笑,“抬头。”
阮继善爬起来,跪得笔直望住她,目光清澈跟水一样,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