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再不吃酒。”
丁灵看他一眼,“你竟还记得呢?”
“嗯。”阮殷道,“……我记得你生气了。”
“我吃过饭过来的。”丁灵拾箸给他添一个菜,“饭就不吃了,陪你吃杯酒。”又道,“我生气,并不是为了酒……阮殷,你昨夜烂醉,是有人给你下药,你知道吗?”
阮殷猛抬头。
丁灵一直盯着他,清晰地看见男人满面惊恐,眼珠分明在细微震颤,便不忍苛责,只道,“你要更谨慎,不要让那些人有机会害你。”
阮殷僵硬地坐着,许久才慢慢垂下头,指节搭在案上,神经质地,一下一下拨弄着案上的牙箸,“又来了……怎么又来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阮殷勉强摇头,“你放心,我会小心。”
丁灵叮嘱完,催促,“吃饭吧。”
被人下药这件事对阮殷的打击比丁灵想象还要大百倍,男人初时欢喜模样不知所踪,心事重重地吃一碗饭。丁灵几回劝他,勉强吃一盅青梅酒。
丁灵原打算同他说去悬山寺的事,见他这样只能作罢。晚间容玖来换过药,阮殷神情恹恹,懒懒的只是要睡,半夜数回惊醒,神情焦灼地说些胡话,临近天明又慢慢睡过去。
第二日天不亮阮继善在外敲门,“爷爷……要起了,今日事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