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阮继善道,“想必是今日爷爷生辰,那边想要有些表示。”
阮殷出神道,“竟已是四月。”便吩咐,“伺候洗浴,备大衣裳。”
阮继善看得出阮殷心中高兴,便也雀跃起来,急急忙忙准备汤池浴水,伺候洗浴。因为行程隐蔽没有穿官服,换过一身天青绣金的云肩通袖圆领吉服,束了发。
阮殷坐着,看着镜中衣冠楚楚的自己,忽然生出不安,“阮无骞那个女人一切都好?”
“挺好。”阮继善点头,“前日容玖去看,胎儿一切都好着,如今每日送安胎药,等再熬一段,满三个月胎儿稳固便没什么可操心的……”
“想不到那个术士当真有本事。”阮殷放下心,“阮无骞既然好着,寻我应不是坏事。”
阮继善见他难得生出喜色,一句“容玖说胎儿绝不是阮无骞的”硬生生咽回去——管他是谁的儿,老祖宗高兴就行。便赔笑,“爷爷毕竟还虚着,坐一时便回吧。”
阮殷点头,“那边也留不了多久。”
千岁府安排了隐蔽的车驾。阮殷被两个人搀扶走出去,久违的日头一照,恍如隔世——如今师太的心愿已了,仇恨应能消解,朝中的事交与李庆莲,他应能脱身。丁灵待他好,他豁出去恳求她,说不定即便议婚也能常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