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说的是。”丁灵冷冰冰道,“我再留在中京,难免与阿爷阿兄丢脸——求阿爷示下,我要去陆阳。”
丁北城问,“去陆阳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丁灵道,“我去陆阳,你们那宋春山不至于再跟着我吧?”
三个人齐齐变了脸色,丁老夫人紧张地看着丁定远,丁定远道,“你就为这个?”
“这还不够?”丁灵道,“阿爷出去打听,哪家姑娘被家里人撺掇着,一日一日带臭男人在眼前晃?”
丁定远忍不住插口,“什么臭男人……那是宋春山。”
“阿爷稀罕便自己留着,我不要。”
丁定远指着她骂,“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丁北城毕竟跟妹妹自小一同厮混,感情不同一般,便打圆场,“妹妹年幼糊涂,阿爷别生气。”又转回来劝丁灵,“不是定要撺掇你与宋春山——家里看着他年貌人品都是一等,如今御前又得脸,说不得日后与你挣个诰命——”
“挣座金山我也不要。”丁灵冷笑,“那厮如今什么还都不是,便敢公然相逼,日后说不得被他打杀——入了他的门,哭天无路叫地无门。”
丁老夫人毕竟是个女人,一听这话便给宋春山打负分,“功名当不得饭吃,过日子还要会疼人——另外寻吧。”
丁定远冷笑,“说得轻巧。你们前段时日一盆炭火一样上赶着,如今宋春山有赵相做保媒,说不得圣人跟前都通过了声气。不日登门提亲,现在你们说不要——晚了。”
“阿爷不必操心,他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