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北穆王给我的。”阮殷解释道,“当年齐相陷落北塞,无意得了北塞王族漠北藏宝,齐相把钥匙给北穆王。北穆王给了我——北穆王临行前站在御阶上同我说,新法一路千难万险,不盼你终身显贵,只盼你平安长久,若有一日连西州都不能去,库中财物可保你终身有靠。我原只觉穆王多虑,如今……”便摇头,“还是有这一日。”
“王族藏宝?”丁灵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以跟这四个字扯上关系,“是……是什么?”
“漠北归化时北穆王命人悄悄起出来给我,我就埋在陆阳老宅那里。很多,什么都有,反正——”阮殷极轻地笑,“反正你花不完就是。”
丁灵脑中明晃晃四个字——天降富贵。欢欢喜喜道,“老祖宗当真大户人家。我竟然大言不惭要养着老祖宗——还是老祖宗养着我吧。”
“我既给了你——”阮殷道,“……便都是你的。仍是你养着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什么都不缺。”
丁灵感觉搭在自己怀里的身体变沉重,便去摸他前额,倒不算热,“哪里难受?”
阮殷摇头,“……不,我很好。”又道,“没有藏宝也没什么打紧的。我自有积蓄,还不算少,都在最后头的阁子里——不是不义之财,姑娘只管用。”
“知道。”丁灵道,“老祖宗屋里随便一个小摆设都价值连城。”
阮殷摇头,“那是秦观留下的……我不要。总之姑娘只管放宽心——即便没有宝藏,你也能养着我。”
丁灵听得发笑,笑一时问,“祖宗,你是不是累啦?”伸手摩挲男人细瘦的脖颈,“睡一会。”
“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