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继余一滞。
“他还在悬山寺?”丁灵大急,“是不是当真疯了?”转身便走。
阮继余急急拦住,“不可。”不等她说话抢在头里道,“姑娘过去,爷爷更加难以脱身。姑娘万不可冲动。”又道,“昨日宫里有信,太后不大好……说不得就在一二日间。爷爷必定是想趁这个时机。”
丁灵忍不住骂,“疯子!走便走了,管什么时机?你去给他带信,明日再不来过来会合,后日一早我就去悬山寺找他!”
“……是。”
丁灵虽说得凶狠,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事已至此,除了留在原地等阮殷,没什么法子。
宫里的消息来得比想象还快。
丁灵刚到别院,第二日刚刚过午,中京城的消息便应接不暇。第一个是宫里来的——天近明时太后薨逝。第二个紧跟着到了——皇帝诏谕九千岁阮殷入宫守灵。
丁灵听得眼前发黑,直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胡乱地跳。夜半时分阮继余走进来,“姑娘,有客。”
丁灵大不耐烦,“不见。”又催促,“去悬山寺的人回来没有?”
阮继余道,“姑娘还是见一见吧。”
“我说了不见——”丁灵忽一时灵醒,腾地站起来,“来了?”
阮继余忍住笑意,“外头。”话音未落,便见丁灵从身边掠过,剩的话只能咽在口里,“……爷爷请姑娘过去。”
罢了,说不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