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早就预料到了。
就等着我说出来呢。
我疑惑道:“你早就猜到?你不担心吗?”
“这难道很难猜吗?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梁挽以一只玉雕的手托着腮,殷殷切切地看着我笑。
“你杀过很多人,且杀人手法诡谲多变,杀手、打手、刽子手,你大概都做过,这才能解释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杀人手段啊。”
我沉了沉眸,欲言又止好几次。
梁挽只道:“你是怕我会因此改变对你的看法?怕我觉得过去的你,和我的家道中落,有什么关系?”
我目光一闪:“难道不会?”
“可我为什么要改变自相识以来对你积累的一切看法?”
梁挽的笑像一个寂寞的弧,在月色清寂下被加深了度。
“现在听到你这么说,我基本可肯定,我过去没见过你,你也不会与我的家道中落扯上什么关系。”
他顿了一顿,补了一句隐隐含着锋锐的话。
“而且,你以为过去的我就是什么好东西么?”
我一愣,随即像是比自己被怀疑还激烈,一脸笃定地抬脚踩水:“你当然是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