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盂站在挡风玻璃面前等着。
万遥只能将车熄火,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关门,落锁,赤脚踩在路上早没了知觉。
程青盂见她站着不动,又几步走了过来,扯着她手往前走。
万遥猜不透他的想法,“去哪儿啊?”
程青盂火气未平,还是不肯搭理她。
“程青盂,我脚疼。”
“手腕也疼,屁股也疼……”
“我们能不能先回去,等明天再说啊?”
她低声卖惨,企图博得同情。
“知道疼了?”程青盂不留情面,“疼也先受着。”
万遥一路哆嗦地跟着他往前走,直到她一步步踩上松软草地,被带到了那顶黑色帐篷的前面。
程青盂去跟落帐的牧民沟通了几句,万遥就留在拴马的木桩旁等着,两只脚愣愣地在草地摩挲着。
一旁的白鬃马的睫毛又翘又长,眼神犀利得仿佛也在嘲笑她。
没过多久,男人就从帐篷里钻出来了,一看见她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万遥跟白鬃马自言自语:“真成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了,人家连半分笑都不肯施舍。”
程青盂远远看着她,“愣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