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瑟看向她脏兮兮的小脸,想到她在那间破屋中待了一夜,面上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但还未来得及被人察觉,又被他自己给掩了回去,随即故意将带有敌意的笑挂到了面上,悠声说道:“一个欲杀夫的妻,也配唤作王妃吗?”
赵临鸢笑意盈盈地反问:“殿下这是认定了是我下的毒?”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谨慎四望,发现褚瑟身边的侍从已经换了一批人,这个内堂仅有的熟面孔,唯扶欢一人。
这是为她一人而设的局。
“莫非你还有辩驳?”褚瑟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赵临鸢的身边,“人证物证皆在,又有何可辩驳的余地?赵临鸢,念在夫妻一场,本王可以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
赵临鸢冷哼一声:“殿下说笑了,本王妃现如今好好的,何需自救?”
褚瑟的眼眸眯起,“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赵临鸢笑得轻蔑,“你若是敢,为何还不动手?”
“就凭你,还不值得本王亲自动手!”褚瑟转过身,淡声接着道:“给褚离歌写信,说你行径败露,被本王困于承欢宫,让他来救你。”
“……!”一旁的扶欢,听了褚瑟的这句话,背脊忽僵,怔然立在原地。
扶欢不可置信地猜测:指使赵临鸢下毒谋害褚瑟的人竟然是褚离歌?!她忽然想到了近日以来赵临鸢确实与褚离歌私交甚密,难道……
想到这里,她那双淡色眸子微闪,看了看褚瑟,又看了看赵临鸢,神情有些复杂。
她待在皇宫多年,知晓褚离歌是何品性,不管赵临鸢是否与南霄宫勾结,如今她既然已经被褚瑟抓获,那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