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欢知道,若真如此,那么赵临鸢根本没得选。
若她写了信,便是坐实了她与褚离歌勾结之实,褚瑟不会放过她;可若她不写,又无法自证清白,褚瑟同样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无论怎么选,都根本无法自救。
那么,褚瑟究竟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扶欢用一双试探的眸子再次望向了褚瑟。她发现,她待在他的身边越久,便越来越不了解他。
但此刻的赵临鸢却没有扶欢这般的疑惑,早在她听到褚瑟让她去做的事时,她便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她不惊不惧不慌不乱,从始至终都是一双落落坦荡的眼神对褚瑟对望,甚至用一种“你可真毒”的表情望着他:原来,这就是他对付扶欢的法子。
扶欢以为赵临鸢这样的眼神是在怪褚瑟不信任自己,可只有褚瑟与赵临鸢彼此知道,她是在叹,他终究还是对扶欢如此心狠。
“赵临鸢,你再如此看本王,本王便对你不客气!”褚瑟被赵临鸢意味深长的眼盯得不自在,终是别过了目,冷冰冰地做出最后的警告:“写信!”
随即,纸笔被送到赵临鸢的面前,她便当真落笔,写写停停,目光偶尔看向高座上的褚瑟,这封信不是写给褚离歌的,而是写给褚瑟的。
褚瑟本来双手交握抵住自己的下颚,专注地看着认真写信的赵临鸢,未曾想她倏地抬眸与自己四目相对,眼神中含有他看不懂的深意,他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信已写好,扶欢将它递给了萧王。
褚瑟接过纸张,目光从赵临鸢的身上移到了信纸上,随即面色便越来越诡异。
殿内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向萧王殿下那处投去莫名的眼神,扶欢下意识地看向褚瑟手中的信,想要看清其中的内容,却被他提前预知,随即捏住纸张一角,缓缓收紧,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