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柳公子的画竟没卖出去,这就奇了。
“为什么,你要价太高?”
杜禹华一脸无奈:“买画之人说,画不是禹秀的,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赵令询起身:“既如此,我们就去看看。”
杜禹华忙应声称是,几人跟着,很快来到书房。
杜禹华是杜家名义上掌家之人,依例住在主屋。
书房在花园东北角,与主屋一墙之隔。庭院平整宽阔,四下竹帘微卷。窗下一汪水池,里面蓄满金鱼,周围碧草环绕。
书斋临窗摆放着书案,旁边置了高香几,上面放着一盆兰草,墙上挂着一幅远山横翠图。
杜禹华的书房,方寸之间尽显文人风雅,或许这才是他们杜家的底气。
而与之相较,杜禹秀的画室,就显得有些简陋。
杜禹秀虽不掌家,但却有实际掌家之权,若他真是沽名钓誉之辈,岂有亏待自己之理?
杜禹华弯腰从柜中拿出一幅卷轴,沈青黛接过,轻轻放在书案之上,缓缓铺开。
的确是一副春柳图。
赵令询轻轻抚过画卷,画卷虽有折痕,但明显并无撕毁的痕迹。
他面如寒刀,冷声道:“杜大公子,你确认这画是二公子扔掉的?”
杜禹华用袖子擦了一头的汗,不敢再隐瞒,颤声道:“大人,这画……是我偷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