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画卷展开后,沈青黛就一直盯着出神,眸色凝重。
赵令询见状,轻声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沈青黛缓缓道:“这画,不是梦柳公子画的。”
杜禹华双眼圆睁,不停用手摸着画:“不可能,这是我从他卧房偷……拿的。”
沈青黛十分肯定道:“我熟悉梦柳公子的画作,这幅画,的确不是他画的。”
杜禹华双目失神,喃喃道:“不对,这是春柳图,这就是他的画作。我舍下尊严,竟然只是为了一幅假画?”
沈青黛长叹一声:“或许你真的是从他那拿的,但这幅画也的确不是出自梦柳公子之手。”
杜禹华突然道:“不对,这就是他的画作,我见过的,我见过的。”
沈青黛默默无言。杜家次子是书画界旷世奇才,谁能料到,其兄竟是如此平庸,竟连画作真假都分辨不清。
杜禹华看着三人,突然狂笑起来:“你们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是不是觉得他杜禹秀是天才,我就是个蠢材?”
“他杜禹秀就是走运,明明我们一样的,我们是一样的。他不过就是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就变天才了呢?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不可以?”
赵令询冷眼看着他:“天下未有不学而成者,你口口声声说为什么不是你,可你又做了什么?”
杜禹华一下瘫在椅子上,垂着头,死死盯着眼前的画,一动不动。
作为杜家掌家之人,暗地里却行偷窃之事,实在不光彩。杜禹华没必要为了摆脱嫌疑,把自己放入此等不堪的境地。
何况召集杜家人来问话,只是想从中得到线索,若想破案,需要的还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