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询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不打自招?”
吴掌柜疯狂地摇着头:“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他虽为盗贼,却自认风雅,金盆洗手之后,更是开了如意斋。这些年他过惯了精致的生活,而今被投入大狱,尽管只有一夜,便觉煎熬难耐。
沈青黛低声在赵令询身边说了一句,赵令询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恢复如常。
他冷声开口:“那你说说,你为何非要抢夺蜉蝣图?”
吴掌柜眼神飘忽不定,许久才道:“蜉蝣图本就是我的,我想拿回来有什么错?”
他是不是凶手尚未可知,但他的脸皮是真的厚,这么无耻的话,却被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沈青黛轻蔑一笑:“本就是你的?你说蜉蝣图提前预付了银子,可杜禹华在收拾杜二公子遗物时,根本没有发现超过千两的银票。你从一开始就撒了谎,刻意引导众人,让我们把你排除在外。”
吴掌柜辩解道:“二两千银票,不是小数目,不放在家里,有什么稀奇。”
沈青黛见他还在狡辩,当即道:“我们昨日发现,杜二公子有个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每笔收入来源,里面并无你的两千两。”
杜二公子当然没有账本,否则,他们也不至于没有发现这个漏洞。她不过是想利用此事,击溃吴掌柜第一道防线。
果然,吴掌柜做贼心虚,当即脸色微变,吞了下口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