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趁热打铁:“昨日,我们在黑市门口遇到提供蜉蝣图的人,据他交待,图正是从你家中所偷。这下,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吴掌柜一下泄了气,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人不是我杀的,我真的没有杀人。”
赵令询冷声道:“你若没有杀人,那杜二公子被杀当晚消失的蜉蝣图,为何会在你手中?”
吴掌柜猛然起身:“我没杀他,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就死了。我只是一时贪心,顺手拿走了蜉蝣图。”
他只承认拿走蜉蝣图,却坚持自己并未杀人,而他们确实也无实证,沈青黛决定换个问法。
“你说你没杀人,那总要给我们一个没杀人的理由或者证据。蜉蝣图出现在你手里,若你不能证明自己,那你就有最大的嫌疑。”
赵令询望望沈青黛,她此举聪明,让吴掌柜自己证明自己,既省得他们一番口舌,他或许还会讲些他们不会问或者会漏问的其他问题。
吴掌柜手支着墙壁站起:“我根本不会杀梦柳公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冲突,我没理由杀他。”
沈青黛看看赵令询,一声叹息:“咱们好心给他个机会,可他却不要。”
吴掌柜愣了一下,还是想要挣扎:“我说的都是实话。”
沈青黛冷着脸:“你们没有冲突?那为何杜二公子会减少对如意斋书画的供应?你愿意以高价购买,无非是起了杀心,知道他必死无疑,他一死,遗作自然水涨船高,你便可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