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询面色凝重:“浸骨草生长不易,为防有心之人偷采,牛山之上有浸骨草之事,的确没有太多人知晓。不过,我认识的卢郎中,他深明仁义、情性敦厚,绝不是为非作歹之人。我相信他,不会和留行门有牵扯。”
赵令询对这位卢郎中,似乎很信任,沈青黛见此也不好多说,只是琢磨要如何跟踪这个线索。
“正好,我与卢郎中也许久未见。牛山村一碧如黛,木石奇秀,适宜赏玩。不如明日叫上施净,咱们一同前去。不过,此去多山路,恐怕当日来不及赶回了,你回去还要先行收拾一下随身衣物才好。”
沈青黛思索片刻,应了下来,眼见天色渐晚,恐兄长又要等候,便道别离开。
回府用膳之际,沈宗度告知沈青黛,接下来一段时间,不必等他一同用晚膳。
沈青黛心知,周方展是圣上心腹,他们怀疑之事,虽无实证,只怕以周方展的性子,定不会对圣上有所隐瞒。
她倒也不用担心打草惊蛇,毕竟临近年中,朝廷对官员上下审查一番,只要不是太明显,也在情理之中。
沈青黛明知故问:“兄长近日公务竟如此繁忙?”
沈宗度果道:“临近年中,朝廷对各部事务审查,本就是惯例,会较平时忙些。”
提到公务,他突然想起前几日的案子,忍不住问道:“前些日子,钟家小姐出了事,不知妹妹有没听说?”
沈青黛筷子停了一下:“落香姐姐同她是闺中密友,我自然略有耳闻。这位钟小姐,也太惨了些。”
沈宗度叹道:“红颜薄命,果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