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双手作揖,“公子请恕老朽直言,您是做大事的人,而今,天下两分,公子何不择良木而栖?”

羡临渊微微一怔,“老人家何出此言?”

“公子聪慧,自是知老朽意欲何为。”

羡临渊暗自敛起情绪,眼眸流转深不可测,“老人家怎知赢城岂非良木?”

齐峰不卑不亢地对上羡临渊的直视,“公子又如何得知,六王爷就是那良木?”羡临渊微微一愣,他未曾想齐峰竟会把问题丢弃给他。

羡临渊抬眸追上赢城舞剑的身影,“他非池中物。您,究竟是谁?”

齐峰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勾了勾,目光微沉,“老朽一介布衣,公子不必挂怀。倒是公子聪慧心善,才更非那池中之物。朝中风云骤变,不知公子是否要走这一遭。”

羡临渊看向齐峰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一时竟猜不透这人是有意在府外等候还是当真碰巧流落至此。

眼见从老人口中套不出二话,羡临渊索性也就不再纠结,转头聚精会神的看赢城舞剑。

良久,许是舞的累了,赢城抬手将长剑收进剑鞘,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齐鸿,忍不住冷哼,声音自鼻腔冲出,闷闷的。

“真是没用,本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持着刀剑迎战两名禁军侍卫了。”

说话间,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杀意如洪水般将齐鸿裹挟,五六岁的娃娃哪里懂得区分这眼神的真实与虚无?只是出于本能,内心畏怯罢了。

赢城有些厌烦地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向寝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