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将头偏了偏,道:“上次叨扰本王不是的人,而今还在床上躺着。”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孟良儒。

第五十六章 账簿

“孟太医请。”羡临渊即有分寸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孟良儒坐在了木凳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孟良儒自药箱中取出脉枕垫在羡临渊手腕下,手指搭上羡临渊的手腕,闭了眼,细细诊断,一股奇异的药香飘入孟良儒的鼻腔。

“如何?”

见孟良儒收回手,赢城自床上穿了长靴下来。

“启禀王爷,羡公子已无大碍,只是身上瘀痕难以快速愈合,须得几日慢慢将养,而且——”

孟良儒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赢城喝了口茶水,缓声道。

孟良儒皱了皱眉头,看向羡临渊,“不知公子幼时是否亏空了身子?”

羡临渊点了点头,“幼时家中有些变故。”

孟良儒道:“刚刚老夫探得公子脉象,不似男子般强健,甚至比女子还要弱上几分,但又窥得筋脉似是有将养痕迹,心生好奇。”

羡临渊自是不在意,同为大夫,这样的脉象,一探便知。

“公子可有治疗?”

“每日都有按时服食汤药,也有定时浸泡药浴。”

孟良儒赞许地看了羡临渊几眼,“冒昧问一句,不知公子此番治疗方式是在哪里学习的?”

羡临渊拢了拢袖口,道:“临渊有个医馆,承自家父,这方式,便是家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