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来的这样晚?”
羡临渊转身关上房门,走到赢城面前,道:“给师兄用针。”
赢城看了看羡临渊,撇了撇嘴,将羡临渊拉进自己怀中,将自己的头颅埋进羡临渊的脖颈里,“本王等你好久,身上都还好疼。”
“我去给你叫御医。”
赢城蓦地圈紧羡临渊的腰身,“你便是大夫,叫什么御医。”
羡临渊木讷道:“我给你把脉。”
“不用了,药都喝过了。”赢城将头在羡临渊的脖颈里拱了拱,“鬼医谷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掉,人证、物证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羡临渊麻木的看着桌案上的灯盏,橙红色的火烛在他眼中轻轻的跳跃着,却怎么都映不亮那一汪黑潭。
“羡临渊,本王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本王会爱你护你,保你一生无虞。只要,你永远留在本王身边。”赢城几近祈求。
羡临渊呆怔良久,应了一声。
明明羡临渊已经答应了自己,明明羡临渊此刻就与自己在一起,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像飘摇在风中的一叶扁舟,没有一丝安全感。
这个人似乎,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
赢城疯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疯了。
当羡临渊从他的身边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他终于理解了裕妃。
羡临渊在他身边陪伴了五年,他在哪,羡临渊就在哪,目之所及,全是羡临渊的影子。
羡临渊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在那些不经意的细节里,羡临渊早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可是他却没有发觉。
当他以为羡临渊只是一颗依附在他身边的浮萍想要一捧泉水冲走的时候,他才发现,叶片下攀枝错节的根脉早已将他的心牢牢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