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羡临渊离开的时候,那枝丫被连根拔起,连同他的心。:
没了心,他便是没了命。
人生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他不能离开羡临渊。
他只知道,只有羡临渊在他身边,他的心脏才能跳动,他才能按压住脑袋里那个嗜血没有理智的恶魔。
羡临渊麻木的任凭赢城抱着自己。
他不知道赢城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曾经以为自己特别了解赢城,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赢城,一点也不。
他已经被赢城伤的麻木了,无所谓了,他怎么样都无妨。
只要赢城不再伤害任何一个人就够了。
反正他这具躯体,也早已经破烂不堪。
熄了烛火,羡临渊将赢城搀扶到了床上。
整整一夜,赢城环着羡临渊的腰,一刻也未松开。
这一夜,赢城睡的很沉。
羡临渊转过身面对细细打量着赢城,眉目五官,依旧是他曾经偷偷打量都欣喜不已的模样。可是现在在他眼中,却是让他恶心。
那根被他插在床头上的银针还在,就悬在他们中间,羡临渊看着那根银针出了很久的神。
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心中腾然而起的邪念,也许,只要这一针,便能结束他现在所有的痛苦。
他对赢城说着最狠的话,却做不了最狠的事,他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