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曾言他们夫妻平日生分但夜里亲密,可晏书珩半信半疑,她清楚江回身上何处有痣,身形如何,也时常“口出浪言”。
显然已极尽亲密。
为何却连牵手都不自在?
如今想来是昨日查过一番后疑虑暂消,这才放下戒备。
晏书珩眉间凝了一瞬。
罢了,原本也是他假扮她夫君,喜欢的亦是相互试探的乐趣。
她放下防备,才更有意思。
他握住她手,拇指百无聊赖地在她手心打着圈轻轻揉按。
阿姒要抽回手,他指端却像钉子般钉在她手心,似要将她手心贯穿,刺痒似野火燎原,窜至手臂。
晏书珩瞧着她发红的耳垂,忍不住轻捏。长指上的温度好似要透过耳垂钻入骨缝,阿姒缩了缩脖子,便听到他道:“怎么了,夫人说过想与我多亲近,莫非都是假话。”
这副嗓音,疏离时就已让她着迷,温柔缱绻时才真撩人,听得阿姒心痒痒。
但她可不是色令智昏之流。
纵然被这嗓音勾得心痒痒,也不会任自己被他拿捏。
“我自然是喜欢的。”
她转身握住他那只手,借此阻止他的动作,体贴道:“船上不是有你的同僚么,当心他们笑你浮浪!”
晏书珩不再捉弄,悠然道:“同僚们都未成家,见我有妻子在侧只会艳羡,会在意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他耐人寻味地停住了。
阿姒好奇接话:“哪个人?”
晏书珩望着江面,神色平淡:“自然是你那夫君,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