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道:“与其砸坏,不如把它当掉换钱,免得你时不时要奏一曲天籁之音来衬托我的笨拙。”
晏书珩仍是笑,纵容地附和:“好,明日我把它当了。”
阿姒话锋一转:“夫君,你给我奏一首曲子吧,我想听。”
晏书珩仍抱她在怀,长指挑动琴弦。琴音荡出,时而低沉时而清越,如泣如诉,像一个女子讲述着年少时爱恋,从怦然心动到无可奈何。
最后一道余音消散时,阿姒仍在失神:“这是《凤求凰》?”
晏书珩眸色深深:“是。”
对于阿姒偶尔从蹦出的话,他们都已不再惊讶,这些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此前被迷雾暂时遮蔽,如今才挣脱迷瘴,慢慢显出本貌。
阿姒短暂欣喜了会,松口道:“我虽不善抚琴,但似乎也算懂琴,琴便勉为其难给夫君留下吧。”
晏书珩很配合:“谢夫人体贴。”
时辰已晚,但抚琴的青年却不知疲倦,深埋着的情绪都从心口顺着指'尖窜入尖琴弦中,再藉由琴音宣泄而出。几首起伏巨大的曲子后,琴音渐渐变得平缓,犹如暴风雨后的平和。
阿姒听得入神,渐渐放软身子,依偎在他怀里。颈侧忽被轻轻啃咬,她咕哝道:“你是狗么……”
晏书珩未答,唇上收紧。
此前他忙于公事一连数日未曾见面,昨夜他回来了,蓄意挑起火,却在她情'动时狠心吹灭。
阿姒不甘心。
她抓住那隔靴搔痒般轻挠的手,从下摆伸入,再往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