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位名望仅次于阿姒祖父的老者转向四叔公:“四弟可还记得,那日二郎是如何吩咐幕僚的?”
四叔公回想着:“起因是有人蛊惑阮氏,称二郎收留的故人之子是他与他表妹的孩子。阮氏便要趁二郎外出时处置那孩子,幕僚追上告知。
“二郎嘱咐幕僚,先把孩子送到阳翟城郊的别院,待他回去后再说。”
陈仲敬腰板挺直了。
阿姒恭敬上前:“晚辈斗胆一问,城郊别院是否是暗语?”
在场耆老们虽大都敏锐,但也认为这句话挑不出错漏,难免觉得阿姒是无理取闹,脸色渐沉。
陈季延适时站出,赞许地看向阿姒:“虽说我相信二哥,但孩子孝顺,我等作为长辈,不妨替她解惑。”
念及阿姒孝心,耆老们由她去了:“把那幕僚唤来吧。”
幕僚楚七很快被召来,众耆老陈明利弊后,楚七迟疑地看向陈仲敬。
陈仲敬不耐道:“看我作甚?我问心无愧,你如实说罢!”
楚七顿了顿:“那是二爷与小人一早定下的暗号,城郊别院所指的其实……是、是翟山庙。我得了令,折回去告知二爷的另一心腹,一伙人听罢便快马离去,也不知去作甚。”
赵敞倏然站起,嗓音沉冷:“我们正是在翟山庙遇到刺客!”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散漫如陈三爷,神色亦凝重:“虽说是我们是在别处发现的大哥,但密信约定之地,的确是翟山庙。”
板上钉钉的事生了变。
众人看向陈仲敬,有人不敢信,有人痛心,有人愤慨。
陈仲敬面色由白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