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间深深契着他给她的簪子。
此刻那簪子因着马车颠簸偶尔露出一截,又更深地没入。
指腹往上,疏密合宜的毛发间别了朵珠花,淡粉的花瓣沾了春露,像极了上巳节他送她的桃花。
那朵珠花比桃花要美丽,也比桃花要脆弱,正中镶了颗圆润小巧的宝石,被仙人点化般灵性十足,他两指轻一夹搓,宝石越发红润。
刚弄翻茶水,阿姒下裳已被濡湿,湿裙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三处同时的捉弄十分难捱,眼看又要打翻茶水了。阿姒只能岔开腿,一边脚高高踩上几案。
发间珠花绽放得更加妖娆。
纵情声色的确是件玄妙的事。
什么也不必顾及,什么也不必付出,只消放任自己沉溺,便可以轻易从无底的深渊,跃至九重天。
意识到这一点,阿姒彻彻底底地纵容自己沉溺,她将双手覆在他的双手上,带着他用她喜欢的力度揉搓。
放纵的滋味实在畅快。
阿姒转过头,晏书珩极懂她,她只稍稍偏过脸,他便心有灵犀地吻住她,缠着她的舌尖不放。
马车一直动荡行了许久,半个时辰后,车停在别院。
晏书珩扯过车上毯子,把阿姒裹起来,抱着她快步回到竹园。
到了小竹园,又一番纵欢。
晏书珩给阿姒喂了些水,柔声问:“累了么,可要歇一歇?”
阿姒嗤道:“你不可以了么?”
他无奈地笑了声:“只要阿姒想,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多少回都可以,只不过我们还有些事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