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茜云听得头皮发麻,她哥哥这次确实是闯祸了,若秦瑜落了腿疾,秦家势必不会罢休。
柴植的头颅又往下低了几分,说:“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我来之前已经派人去寻名医了,不日就将到贵府为少将军看腿,绝不会让他落下腿疾。”
秦大将军站在他老爹身后,不怒自威,沉稳地开口道:“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陛下已经派了有经验的御医了,此时正在后院为我儿看病,就不再劳烦各位了。”
柴大人对着大将军拱手行礼,愧疚地说:“此事全怪我那不争气的逆子,误伤了少将军我也实在是痛心,等那逆子从牢里出来了秦兄你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秦大将军不赞同地说:“大人这话说得糊涂,我们夏国有国法,二公子按律受罚即可,我们秦家一向尊重国法,是不会再为难他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犯罪受罚理所应当,秦家不会越过国法去刻意报复,但也不允许柴荣仗着身后的权势去逃避律法。
大将军行得磊落,说得坦荡,可这毫不徇私地态度于两家目前的关系来说又未免无情了些。
柴家可不要秦家的公正,他们想要秦家看在天子赐婚上放柴荣一马。
毕竟若秦家坚持不和解,真依律法,柴荣这事实难善了。
在白天人流最多时,于长安主街道上,酒后纵马,伤人至残,这往严重了判可能会在牢里关个一年半载,然后再视情节严重程度判三年至十年不得入仕啊。
就秦家在夏国的地位,若秦瑜真因此事落下了什么残疾,柴荣是绝不可能被轻判的!虽无性命之忧,但仕途已然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