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柴荣入不入仕也无所谓,毕竟一个传承上百年世家养得起很多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但是若柴荣是因犯国法被处置成不得入仕,那这件事就是整个柴家的耻辱了,别人会觉得柴家势弱,连个子孙都护不住。
柴植也没想到秦家会是这个态度,心中有些气恼,但面上不显,只管摆出一副歉疚的表情,说:“将军宽宏,但是柴某教子无方,实在惭愧,等那逆子出来了我也会行家法处置他,给你们一个交代。”
慢了几步来的秦老夫人瞧见了微微低着头,表情十分愧疚地柴家父女,只觉得他们惺惺作态,虚伪至极。
她的心里有些反感,不耐烦地开始赶客,“行了,柴大人,你们这人也来了,话也说了,该做的样子也都做了,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家里孙儿无辜遭祸,我们也没有心情留二位吃顿便饭了。”
秦老夫人这话说得直接了当,毫不顾忌一点情面,挑破了虚伪的皮,将柴家权衡利弊的把戏放在了明面上。
没有谁可以这样扫柴国公府的面子,除了天子和秦家。
天子至高无上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而秦家却是无需圆滑。
秦家不需要,也不能跟别的世家走得太近。
秦家历来手握重兵,如今的秦大将军更是功勋卓著,声望极高,直接将秦家的影响力推到了顶点,天下人都看着他们,敬着他们,但头上的天子真得愿意看到这样鼎盛的家族吗?
高处不胜寒啊,天子害怕臣子不忠,臣子害怕天子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