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听见我的心在砰砰直跳,像有人不知疲倦地敲打着我内心的那面鼓,声音大得我有些害怕。

在我注意不到的角落,心脏在对凯厄斯敞开,他开始让我觉得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我出神,心跳的频率让我处于一个极为兴奋又极度感动的状态———是说不上来的滋味,但又让人想落泪。我尽量克制自己双眼的酸涩,强装镇静地对他比口型,我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凯厄斯笑了,但是笑容一点也不温柔,上挑的嘴角显露着他的倨傲,但喜悦的心情是掩盖不住的————无论他多么想表现得不在意。

他语速很快,但隔着我仍然能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说:“蠢货。”

见鬼,这个混蛋骂人都有够酷毙的。

我怀疑我得了心脏病,呼吸都渐渐变得有些急促。但当我察觉到我之所以能听见他的声音是因为他捏碎了那一片的玻璃时,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件事情本来没有那么好笑,但是如果将傲慢优雅的凯厄斯和墙上那个滑稽的破洞联系一下,就把整个事件的笑点推上了不属于他的高度。

凯厄斯发觉到了这一点,他显然觉得有点难堪。他脸色阴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从洞口扔进来几个小东西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那些东西落在桌面上滚了一圈差点掉在地上,我赶紧抓住了它们才发现是几枚戒指,戒指上都简单粗暴地镶嵌着一圈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宝石,昂贵而漂亮,就像博物馆里陈列的古董一样。

“毫无用处的东西。”凯厄斯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阿罗那个蠢货说女人都喜欢这种东西,但我想苏尔庇西亚可能早就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