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睡醒之后有了精神,又开始不厌其烦地逗他,“我有点走不动。”

林渡舟直起身,把着车门,往后退了一步,答得自然,似乎笃定心意要陪我演下去,“我可以背你上去。”

听到这句话我已经非常满意,见好就收,下了车站在他身前,林渡舟却没让步。

最让我兴奋却又吃瘪的一点是,我每次撩拨挑逗他,都会发现他看似的玩笑话是出自真心。比如此刻他英挺地站在我身前,身上的味道已经钻入我的感官,我想起前两天将脸埋在他的毛衣中自渎的深夜。

小时候以为二十岁的黄金年华最好,长大后发现未必。在三十岁,我们抛却了羞赧与尴尬,直面自己的私心、贪婪和欲望,将过去那样隐秘而晦涩的事情,说得做得这样坦荡且理所应当。

我推了一下林渡舟的手臂,“让开。”

“叶清川,”林渡舟看上去没有要让的意思,“我发现你的猫大部分时候都很乖,吃饭、睡觉、自己玩。但偶尔也有些时刻,它是不听话的。”

“哦,”我应了声,答得波澜不惊,“我的猫是我的,它可以偶尔不听话,我当然会包容它。你呢?”

这个回答显然难住了林渡舟,他直直地看着我,半晌没答上来。

“关于我的猫如果淘气会不会得到包容,这种事你不应该纠结,”我一笑,凑近了,手钻进他的卫衣口袋,隔着衣料,指尖勾住他腰带的轮廓,附耳轻声说道,“弟弟,你应该想,如果它很乖,往往会得到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