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道了谢,又去买了些糕点果子,天气日还给买了一大个甜瓜,没一会儿大包小包的提了一手。
只两人没注意,后面一直跟着个妇人,目光一直落在岑水儿身上,精明算计的脸上带着些迟疑,等两人进了一家脂粉铺子才止住脚步,若有所思地回了家。
“死哪去了,一日日只会偷闲。”
一个城镇有富人区,自然也有贫民区,庆丰镇的平民区在西北方的一个夹角巷里,名为百家巷。
这里多是住在镇子里既没有屋舍田产,也没有固定工作的住户。
从其他周边村子或是其他乡镇过来讨生活、手里又没有多的余钱的便会来这一片租房。
“老婆子,你就闹吧,哪天家都给你闹散了。”
“杨翠花,你个不孝的,婆婆娘也是娘,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杨翠花习以为常,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一家子还指望着我过活,你儿子都不敢对我大呼小叫的,看清楚形势,现在可不是以前你当家做主的时候了。”
老妇气得嘴歪,抖着手想要从躺椅上坐起来,奈何双脚使不上劲,屁股抬起不到两厘米又重重坐了回去。
“不孝啊,儿子不孝,娶的媳妇儿也是个欺人的,”老妇拍着大腿干嚎:“老婆子我一头撞死得个清静算了啊。”
杨翠花掏了掏耳朵,老婆子一天要光打雷不下雨好多回,她径直转身回了屋。
屋里乱糟糟的,一个干瘦的男人翘着脚躺在木板床上,旁边还放了一半炒了糊黑的得花生米,嘴里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调,不时抓几颗花生丢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