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的任玄身形微顿,他犹豫片刻,仍是开了口:“卢尚书诸事繁忙,可中秋团圆,他该和家人过节的。”
话,他只递到这里。路,卢节得自己选。
确认了任玄人已走远,屋中之人才又重新回转案前。
不安份的小猫崽一脚踩进了砚台里,桌案摊着的卷宗不幸遭了无妄之灾,被印下一串的梅花状的墨色足迹。
屋中的主人却不见恼,一改刚才的漠然,身着冷色衣衫的青年熟练捉过小猫,揽入怀中。
看着是饿了,小猫有气无力的的冲着卢士安奶声奶气的叫。
晚膳时间已过,卢少卿思索片刻‘知法犯法’:“没事,我带你去伙房偷点。”
···
任玄是自卢府东侧的小门离开的卢府。
月光如水,静谧的铺洒在石板路上。
寒风瑟瑟,任玄感到了身后的异样。他加快脚步,隐匿在暗处的脚步声也越发清晰。
巷子的拐角处,上十道黑影齐齐出现,是专精武禁的武者。
皇城,这世上最为森严的武禁之地,任玄讨不到半分好处。
他被按下地上卸下了关节,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筋挛,任玄咬紧牙关,仍是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头上的那块破布罩被摘掉时,任玄看到了始作俑者。
要不是嘴还被堵着,任将军已经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