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我的年儿!”

方才还在发着疯的女人从床上扑下来,将钱丰年搂进怀中,痛哭流涕。

“你没事吧娘刚刚不是故意的,年儿!”

女人痛苦的哭泣声传入钱丰年耳中,他睁着眼见怪不怪,心中甚至默默数了起来。

“1”

“2”

“3”

“4”

“你为什么不是嫡子!为什么!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你也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不要!都怪你!”

尖锐的指甲刺破皮肤,钱丰年面无表情的看向桌子上的饭。

饭要冷了。

后来,他们所有的灵币都用光了。

她出了门。

可她去了哪里是生是死,他一点也不在意,钱丰年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面色麻木的上了旁边的山。

他的运气不怎么好,在稍微安全的地带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吃的野菜,而体力已经不支了,他到一颗树下坐了下来。

会死吗?

钱丰年看着头顶的树,睡了过去。

他是被手心的湿润给舔醒的,低下头一只灰白的一级幻兔正在舔舐他的手心。

一级幻兔,胆子很小,魔兽中最低级只能成为食物的存在,除了跑得快没有任何攻击力即使是小孩子也不怕。

“…”

钱丰年默默的将手往旁边移开,可那兔子像是不知道怕似的,跟着他的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