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崔珏温声道,“我永远都是令令的哥哥。”
他认真说道:“你若是做了错事,那一定也是因为兄长的疏漏,是我没能理解你的难处,还偏要你按照我的想法做事。”
“令令不要嫌我才是。”说罢崔珏也笑了。
崔琤眨了眨眼睛,笑着看向兄长。
只有她自己知道,现今她心中最晦暗的那片角落也落满了阳光。
室内满是草药的气息,表姑娘苏醒后侍女将窗子撑开,清风越过窗台的花束吹了进来。
她应该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姑娘,才会想到用花把风镀上一层香气。
崔琤倚靠在窗边,听御医向表姑娘问询道:“您这药是从何处得来的?”
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表姑娘支支吾吾地答道:“偶然得来的。”
表姐自己大概也没想到那药如此厉害,竟险些要了她的命。
毕竟是姑娘的私事,就是医官也不能强行逼问出答案,但是她房中的侍女定然是知晓的。
御医没再问询更多,开了新的方子后便退了出来,崔琤也跟着父兄离开,给姑母和表姐一些独处的时间。
时候尚早,成国公索性叫他们兄妹二人一道过来用早膳。
好在事情是顺利解决了,若是表姐出事真是无法想象。
连府医都识不出来的毒定然不是寻常之物,她到底是怎么拿到的?